一提起十玉归一，凌叔都来劲了，眼里放出期待的光芒，看着柳麻凡。
柳麻凡扫了我和凌叔两眼，淡道：“十玉归一，是一份颠覆信仰的证据。只可惜，这个证据是不完全的。”
我淡道：“什么信仰？我如果没记错的话，你已经手握九枚碎玉了。”
他冷冷一笑，说：“你们想得到这九枚碎玉吗？”
我说：“得到与不得到，并没有什么意义。我只是好奇，那里面藏的是什么秘密。当然，这些碎玉对身体的滋养作用，还是非常明显的，是相当不错的疗养物质，很神奇。”
他眉头一皱，道：“夏冬，你就这么看得开吗？”
我说：“我并不是像你们那样的贪婪之人，为何要看不开呢？”
柳麻凡想了想，说：“十玉归一，这是很难办到的。因为还有一块在你的父亲手里。他知道整个秘密，而且一直打算是毁掉十玉。如果想知道其中的秘密，还是问你爹去吧！在我这里，我是不会说的，因为说来也没有意义。”
凌叔冷道：“柳麻凡，你还想活命吗？”
柳麻凡说：“怎么？我要是说了，你们能让我活着吗？呵呵，不要用这个来要挟我了。我是柳可心的父亲，她是我的女儿，她也是夏冬最爱的女人，我是不可能死的。顶多，就这样，将我关押一辈子而已。”
说完，他一只右眼瞟着我，神情非常淡定。
我看了凌叔一眼，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，说：“冬子，你个牛包卵，对于这样的乱臣贼子，到底想怎么处理？”
我也有些无奈，说：“也许吧，柳麻凡说对了。我不想杀他，因为他是可心姐的亲生父亲。不过，像这种连女儿都能送出去做人质的父亲，为了利益出卖国家的人渣，也许死才是最好的归宿。”
语毕，我站了起来，看都不看柳麻凡，转身道：“凌叔，我们走吧！接下来的日子，你细细罗列出柳麻凡的罪证，最好是能死刑的那种。只要罪证确凿，我不会在乎他是谁的后代，先人板板也救不了他。”
“行，牛包卵，听你的。这风格才像个做大事的。”凌叔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，然后起身，陪着我往外面走。
身后，柳麻凡显然是慌了，大叫道：“等等！”
我和凌叔回头看着他，凌叔淡道：“等什么等？你是要继续合作，还是要自以为是？”
柳麻凡拄着杖，回到茶几边上，无奈的摇头道：“好吧，我合作，你们赢了。”
凌叔冷笑，说：“怎么？还是想活命了？”
“妈的！凌云，你说的不是废话吗？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短暂，我凭什么不想活啊？哪怕是没了自由，也他妈想活着啊！”柳麻凡瞪着凌叔，那满脸坑坑洼洼的样子有点恐怖。不过，也不得不承认，他的肤质还是很好的，发质也很好。也许，是因为他长期接触那样的碎玉吧！
我笑了笑，回身坐到他对面，抽出烟来，问他要不要一支，他还真的接了一支过去，抽了起来。
我抽着烟，道：“柳麻凡，说吧，十玉归一是何秘密？”
他深吸了一口烟，才说：“你们应该知道，我的父亲是死在谁的手上。”
我和凌叔相视一眼，默然点头。
他又道：“这个人，我们叫他D君吧！”
我和凌叔只是相视，淡得不能再淡的笑了笑，又是默然点头。这个人的话，也只能用名字最后个字的首字母代指了。
而柳麻凡说：“他很了不起，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。当然，他也毁了一个又一个时代，因为他跟所有开创时代的人一样，内心充满了控制欲望，发起了很多荒唐的事情来，很多人深受其害，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。手段残忍，心地毒辣，这就是D君。”
我和凌叔又默然了。因为有些事实，都不用从柳麻凡的嘴里说出来，它们本来就是事实。金无足赤，人无完人，但有的人有很大的成就和功绩，却掩盖不了他曾犯下的错误。一好遮百丑的事情，在我们这些历尽磨难的人眼前，就是一条太不像话的规则。
我和凌叔都不能说自己是完美的，因为我们是人，带着自然性和社会性的动物，于是我们都有缺憾。我们做不到圣人的那个地步，更何况圣人也是有缺点和错误的。纵览人类的发展史，不要说谁谁谁是圣人，其实那只是吹出来的。有的人本来不是圣也不是神，但吹的人多了，于是也就是了。最近的例子，想想那什么气功大师吧，就是挂掉的那位。
柳麻凡接着说：“十玉原本是一块很奇怪的陨玉，方形，被巧匠制作后，外方而中空，可以像盒子一样打开。确实有吸附人体毒素，帮助吐故纳新的功用，让人能延颜益寿，人体的杂质废物都可以存在中空的部分，满了一些就可以打开倒掉。曾经，它就是D君的随身之物。要不然，以其生活方式和习惯，能活到那个岁数吗？D君亡后，玉碎成了十块，流落了出去。我要说的秘密，就是在D君亡之前的事。”
我和凌叔相视，默然，继续静听。他说：“D君生前作恶也不少，有很多言论是悚人听闻的。他有言论，便有书写记录。当然，有些东西写过了，也就扔了，不必记录下来。然而，偏偏有些别有用心的人，将这些言论的原稿保存了起来，而且以微雕的形式刻写到了陨玉之内。如果这些言论公之于众，必将颠覆你们这些人的信仰，丢你们的大脸，因为谁都能知道，那是D君的笔法。当然，我要承认，他的书法是一绝。那些一条条的言论，包括要谁谁谁离开，让谁谁谁死，都是有的。这些公布出来，呵呵，你们的圣人简直就是残暴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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