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公把两碗陈米饭推开：“有粥就够了，我和你娘吃不了什么。”
大舅妈也不推辞，便把陈米饭放到大舅与二舅面前，然后依次盛了其他人的饭。一桌盛好后，才把木盆递给二舅妈，由二舅妈盛另一桌的饭。女人孩子那桌的饭显然不够了，只一人半碗。
外公把鱼夹成两段，说：“端去那桌。”
二舅妈忙过来，用了个空碗接去一段鱼。
一顿饭下来，除了黑娃大口吃掉了主桌上的一大块鱼，莫菲与赵氏根本不想下筷子。外公外婆喝了一碗粥，只挑着青菜吃，肥肉片是一片也没夹，鱼只把鱼头两个人分吃了。
赵氏脸色含着心酸，但有的事不能说，草草吃过后就告辞。
两个舅舅相送到村口，大舅结结巴巴地说：“珍珍，那个，那个是真的活多，走不开身，不是我们不去。”
赵氏笑道：“大哥二哥，我知道，家里日子不好过，活计不敢停，三个侄儿又要等着说亲，屋子还那么挤，根本不够住。这些年老是打你们的秋风，侄儿说亲时，我肯定会想法凑些聘礼的。只是爹娘年岁大了，有些活不要再让他们做了。还有那白米，还是做些干的，尽着给爹娘吃吧。”
二舅脸红了：“珍珍，我们……”
“大哥二哥，走了，中秋前我再来看爹娘。”赵氏笑着打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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