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晋点点头。
顾胜男却忽的脸色一变。
只因她突然回想起来,住在维多利亚号上的那位客人不就是——
路晋的母亲嘛?
他们今晚要和路妈妈隔船相望?
顾胜男顿时感觉压力山大……
令顾胜男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,是“啪”地一声、撂下刀叉的声音。
顾胜男蓦地抬头,就见黎蔓气鼓鼓地瞪着路晋。而黎蔓虽已把刀叉怒拍在了桌上,手却仍按在刀叉上,仿佛路晋只要再多说半个字,她立刻就能拿起刀叉,冲过去了结掉路晋的性命。
路晋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,坦然地耸耸肩:“现在你终于相信我不是随便找了个女人来在你面前演戏了吧?”
黎蔓愣了足有三秒,忽的就如蔫了的小白菜似的垂下了脖子,全然没了方才的气势。
路晋见自己餐盘里的食物已经被他扫荡的没剩多少了,果断拉着顾胜男起身,准备撤离:“走!去看看甜品好了没。”
黎蔓和程子谦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,顾胜男就被路晋拉离了座位,黎蔓下意识地就要上前阻止,可还没站起来呢,就被一旁那个早已洞察了她所有心思的程子谦给按住了肩膀。
程子谦把黎蔓按回座位上:“执着过头了,那就是病,得治。”
黎蔓下意识地开口准备反驳,可突然间就哽住了……
如果这真的是一种病,那自己可真的是病入膏肓了……
她想了想,无比沮丧地问程子谦:“不是说只要付出就会有收货么?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?”
程子谦看着这个女人精致而艳丽的脸庞,显然她的内心完全没有她的外表看起来这么精明。
“你这可真是……”程子谦无奈摇摇头,“畸形的爱情观。”
***
夜漫漫。
进入夏鸥号,路晋满足地把自己往沙发上一丢。
想当初他第一次入住紫荆,一直觉得这儿的卫生不达标,甚至在评估表格的这一项里大大的扣分,但自从体验过了顾胜男公寓的卫生指数,他才发现,紫荆的干净度实在是令他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。
顾胜男却全然不像他这么怡然自得——
她担心的东西太多了:“你说我们借口去拿甜品,结果一声不吭地就从后厨的应急通道溜了,黎蔓会不会一生气就冲来……凿船?”
她这么一问,路晋也不由得谨慎了起来。
思忖良久,路晋低着眉沉吟道:“不是没可能……”
顾胜男窘。
可路晋转念一想,正所谓春`宵苦短,今晚的时间若都浪费在黎蔓身上,那就太可惜了——
“管他呢!”路晋决定把所有烦思统统挥开,如赶苍蝇似的在自己脑袋边赶一赶,“应该不会再有比着火更倒霉的事发生了。”
说着就勾手把顾胜男搂了过来:“终于可以二人世界了……”
他意有所指地盯着她的唇,靠近她……
就在顾胜男快要配合地闭上眼睛时,突然间顾胜男想到一件事,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抵住了路晋的肩头。
路晋不明所以的停下:“怎么了?”
显然顾胜男担心的还不止黎蔓。
她望一眼悬窗外边,隔壁的维多利亚号上亮着灯,路妈妈应该就在船上……
一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很有可能被路妈妈看到,顾胜男就浑身不适。
无奈路妈妈不准自己把她的行踪告诉路晋,顾胜男只好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抵触行为找个理由,顿了顿,说道:“我还是比较适应你原来那种不近女`色的样子。”
她无心的一句话却令路晋十分认真地琢磨起这个问题来,他微微地沉了沉眉,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顾胜男的唇,“说实话,我之前一直很不理解,世界上有趣的事多了去了,那么多男人爱找女人做那件事的乐趣到底何在?不过经过昨晚,我有一点明白了,那件事……确实还蛮美妙的。”
顾胜男不以为意:“你之前最大的乐趣就是吃,对女人不感兴趣,估计是因为情商发`育不全。”
情商发`育不全?
路晋危险地挑了挑眉。
这女人却完全没发现自己说错了话,路晋默默地一咬牙,开始一点一点地欺近她,声音也渐渐地低沉下去:“你这么一说,我还真有点饿了。”
他欺近的速度很慢,慢到足以被顾胜男忽略。她疑惑着:“我们不是刚吃过了么?就饿了?”
路晋只灼灼地盯着她,不说话。
顾胜男只好回头看一眼餐厅的方向:“你想吃什么?这儿的冰箱里应该有点……”
他忽的伸出食指抵住了她的唇,禁止她再说下去。
“我是说……”路晋在离她只有半寸的距离里短暂地一停。
紧接着,毫无预兆间,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凶猛起来:“吃你!”
话音落下的同时,路晋猛地扑向顾胜男。
路先生将顾老师成功扑倒在沙发上,转眼便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。
此处省略一万字……
***
同一片夜空下。
住在好不容易用高跟鞋换来的套房里的黎蔓,悲催地独守空闺中。
放在电视柜旁的那支花瓶原本插`满了新鲜的玫瑰,如今玫瑰们全都葬送于黎小姐之手。
她摘下一片花瓣:“去凿船?”
又摘下一片花瓣:“不去凿船?”
去凿船?不去凿船?去?不去?——
黎蔓就这样口中念念有词地摘完了最后一支玫瑰的花瓣,最终结论是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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